《澳洲拓殖记》简介 《澳洲拓殖记》包含英国人沃特金·坦奇所写的《植物学湾远征亲历记》和《杰克逊港殖民全记录》两本书,第一本书初版于1789年,第二本初版于1793年。这两本书记述了英国向澳大利亚殖民的“第一舰队”航行过程及到达澳大利亚后头4年在悉尼的殖民拓展情况。作者依据他本人亲历及转引他本人的日记而写成两本书,叙述真实、严谨,现场感很强,叙述依照时间先后顺序,引人入胜。两本书故事连贯,并不重复。
除了防御的武器和几种粗笨的石斧,他们的创造才华局限在制作一种小网兜上,他们用它来装抓到的鱼;还有用骨头做成的鱼钩,这两种东西制作起来都需要一定技巧。在许多岩石上可看到有人形和鸟形的图案,雕刻的非常差。
关于衣服的作用和好处,这些人不晓得,但他们所住的地方的天气却让他们吃尽苦头,这足以证明他们需要遮身避体之物,特别是在气候严酷的季节。不分男女,不分老少,他们一律赤裸。但并不能由此推断说这种习俗已经让他们习惯了天气的变化,以至气温的极冷极热对他们已经无所谓了。我们曾经不止一次的看到冷空气对他们的严重摧残,寒风中他们哆哆嗦嗦地躲在窝棚或者岩洞里,许多人挤成一堆,直到一堆火生起来才会好一点。
他们窝棚建造之粗鄙和设施之缺乏,超乎人的想象。那些窝棚,也就是几块树皮垒在一起形成一个炉灶的形状,在一头开一个很低的出入口,那口子的长度倒是够一个人躺着进去。有理由相信,他们更多依靠崖壁上到处都是的那些洞穴栖身,而不是靠这些窝棚。
他们绝对不晓得耕种土地这回事,食物完全依靠于他们收集到的少量果实,在沼泽地里挖出的草根,沿海岸捡到的以及驾着小划子费尽心机用标枪扎来的鱼。打鱼,实际上占去了他们几乎所有的时间,鱼是他们主要的维生之物。他们打鱼,据我们亲眼所见,那简直可以说是一种辛苦不堪的劳动,也是一种顽强不屈的拼搏。鱼少的时候——这很常见——他们经常盯着我们拖网的时间,不止一次听说他们抢劫拖网里的鱼,不顾看守鱼网人的反对;甚至有时已经给了他们一些鱼之后,他们还要抢。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拿出滑膛枪吓唬他们,如果空瞄准不起作用的话,就朝他们头顶上放几枪,他们一定会吓的四散跑开——至今是这样,会不会过些时候他们就不怕了这个了,这很难说。
他们划着去捕鱼的划子,就像他们的窝棚一样粗陋简单,也就是两端用藤条系起来的一大块树皮。可是他们操控这种小船的灵敏,加上划船的轻巧,以及在没有遮拦的海面上划出几英里的勇敢,这真叫人佩服。几乎每一只小划子上都有一堆火,一抓到鱼就在火上烤着吃。他们利用摩擦生火。
从他们处理死去的人的方式(下面将要讲到),还有从我们观察到的所有情况看,似乎没有理由认为这些人是食人族。除非饥饿至极,他们从不吃生肉,而是一律在火上烤,包括蔬菜也是在火上烤。有火烤出来的蔬菜是一种非常无害的食品,但若生吃,许多蔬菜是有毒的,一个可怜的犯人曾经溜出去吃了生蔬菜,结果中毒,不到一天就死了。如果你给印地安人面包,他会嚼一下再吐出来,很少咽下去。腌过的牛肉和猪肉他们比较喜欢一点,但是对于酒他们从来不会尝第二口。
他们唯一家养的动物是狗,他们叫做“丁狗”(dingo,即澳洲野狗),非常像英格兰的狐狗。这种动物也一样对我们心怀戒备,紧紧贴在印地安人身边。其中一只现在养在总督家里,勉强认了它的新主人。印地安人发现“丁狗”不喜欢我们,有时在林子里偶尔碰到落单的白人就故意放狗去咬。一个性情暴躁的家伙一天外出打猎,被印地安人盯上,想拿他消遣一番。“丁狗”张牙舞爪戏弄他,几次咬住他的脚后跟,此人一忍再忍,最后意识到再忍下去,他们更会得寸进尺,就转身开枪把那只可怜的“丁狗”当场打死了。而狗主人则以极端敏捷的动作跑掉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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