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拓殖记》简介 《澳洲拓殖记》包含英国人沃特金·坦奇所写的《植物学湾远征亲历记》和《杰克逊港殖民全记录》两本书,第一本书初版于1789年,第二本初版于1793年。这两本书记述了英国向澳大利亚殖民的“第一舰队”航行过程及到达澳大利亚后头4年在悉尼的殖民拓展情况。作者依据他本人亲历及转引他本人的日记而写成两本书,叙述真实、严谨,现场感很强,叙述依照时间先后顺序,引人入胜。两本书故事连贯,并不重复。
(接上期) 每一项政策规定,或者因为政策本身的缺陷,或者因为那些被委托来执行这些政策的人的渎职可能,执行起来总不会像原来设想的那么好、那么完善。但是,如果否认此后一段时间晚上抢劫现象的减少那也是太偏颇了。小偷小摸行为被制止了。现在最头痛的事是确保地里种的东西不被糟蹋。
从十月份起,我们每周的食品份额由8磅面粉、5磅咸肉、3品脱豌豆、6盎司黄油减为5磅零5盎司面粉、3磅零5盎司肉、2品脱豌豆。
为了减少对公共储备的消耗,“供给”号在由诺福克岛返回途中去了趟豪勋岛,看是否可以弄到海龟,用以替代腌制食品供应大家。但是她只带回了三只海龟,分给了卫戍部队。
1789年12月。依照总督阁下的要求,海军陆战队的道斯少尉,在约翰斯顿和洛斯先生的陪同下,大约在此时承担了尝试跨过内皮恩河深入凯尔马登山脉的考察任务。他们发现河中的一处浅滩,由那里涉水过河,往西进发。但是,那里的地形十分的崎岖不平,举步维艰,三天时间里只往前走了15英里,于是不得不放弃考察。这伙人是往内陆地区走的最远的,到现在也无人能超过。他们是在走到离海岸直线距离54英里的地方,到达了他们称作“特威斯”的山的顶峰后折回来的。
为了弄清这地方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人延年益寿,也为了其他的原因,和印地安人交往的愿望变得日益的迫切。(作者注:有一个囚犯,是个黑人,曾经两次逃走,想加入到土著社群,并希望接受土著人的习俗并和他们住在一起。但是,总是被土著人赶走,在贫病交加的情况下,被迫回到我们中间来。)总督决定再多抓几个印地安人。
于是精心准备好了几艘小艇,在“天狼星”号的布拉德利船长的指挥下,被派遣出去办这件事。他们非常成功的在没有遭遇反抗的情况下,诱骗、带走了两个身体很好的男人,并将那两个人安全的带回了悉尼。
南巴雷和安巴璐在岸上欢迎那两个土著人,并很快就开始叫他们两个的名字:“巴尼龙”和“科尔比”。(译者注:“巴尼龙”[Baneelon]就是“贝内朗”[Bennelong]——现在悉尼歌剧院所在位置的地名。)但是新来的两个土著人似乎一点也不愿接受岸上那两个同胞的祝贺,也一点都不依赖他们两个。就像阿拉巴努刚来的时候一样,那种尴尬、疑惑、烦躁、局促的场面又出现了。巴尼龙,我们判断大约是26岁,身材高大,非常敦实,虎头虎脑,脸上露出轻蔑和仇视的表情,科尔比大概接近30岁,外表看起来不像他的同伴那样沉闷,个子很矮,长得也不那么结实,但动作相当敏捷。他们显然都染上了天花病,特别是科尔比,脸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水泡。
总督发出明确的指令,要从宽对待他们,从严看守他们。但还是没看紧,科尔比在一周以后没法逃走了,尽管他的小腿还被一个小铁环套着。要是派来看管他们的人来迟一会儿,巴尼龙也和他一起跑了。
巴尼龙虽然傲慢不逊,但也知道见风使舵。他很快放弃了所有矜持,假装甚至有的时候是真的对他现在的状况感到满意。和可怜的阿拉巴努不一样,他立刻喜欢上了我们的食物,还爱喝最烈的酒,不仅没有一点勉强,而且带有一种急切的快乐和享受的表情。他是我们见过的惟一一个立刻喜欢上烈酒的土著人,科尔比刚开始时就不喝烈酒。尽管巴尼龙没喝过发酵的酒,但他喝同样多的葡萄酒或白兰地比我们的人反应还小。
他在吃饭的时候,也一样表现的百依百顺。当把一只煮熟的海龟放在阿拉巴努面前时,他不承认那是鱼,不管怎么说都不吃。巴尼龙也不承认那是鱼,但一个普通的欧洲议员也不会像他那样尽心的处置那只“供给”号从豪勋爵岛带回来的、在圣诞节时端上总督餐桌的海龟。(待续) [size=18.018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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