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拓殖记》简介 《澳洲拓殖记》包含英国人沃特金·坦奇所写的《植物学湾远征亲历记》和《杰克逊港殖民全记录》两本书,第一本书初版于1789年,第二本初版于1793年。这两本书记述了英国向澳大利亚殖民的“第一舰队”航行过程及到达澳大利亚后头4年在悉尼的殖民拓展情况。作者依据他本人亲历及转引他本人的日记而写成两本书,叙述真实、严谨,现场感很强,叙述依照时间先后顺序,引人入胜。两本书故事连贯,并不重复。
12.法国人离开植物学湾,“供给号”从诺褔克岛返回以及鲍尔上尉在航行途中的发现
大约是这个月(译者注:3月。)的月中,我们的好朋友,法国人离开了植物学湾,继续他们的环球航行。他们停留在植物学湾的那段时间里,两国的军官们频繁往来拜访、见面,互致敬意,加深友谊。这些法国船是奉法国国王之命于1785年8月1日从法国起航的,指挥官是拉佩鲁兹先生。我们有理由相信,他卓越的资历可以使他的名字进入最著名的航海家之列。在英格兰,他特别应该被人们怀着尊敬和感激之情长久的记住,因在最近的战争(译者注:北美独立战争。)中,他奉命摧毁哈得孙湾时表现出的人道主意精神。他的副手,谢瓦利埃·克罗耐德,也是一位品质优秀的军官。
康特·德·拉佩鲁兹
他们的船队在航行过程中,遭遇了很多不幸:在加利福尼亚以西海域,他们丢了一条船,上面有许多人和军官;之后,在太平洋的一个岛屿上(该岛为布干维尔先生所发现,位于南纬14°19′、经度巴黎以东173 °3′ 20″),他们又遭遇了更加不幸的灾难。在那里,他们的至少13名成员,包括当时的副指挥官,被土著人砍死,此外还有数目更多的人伤得非常严重。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次野蛮事件,他们不知道。因为他们已经在那里于土著人和睦相处了几个星期,正准备离开。他们在那里拿欧洲的商品与当地人交换。据他们描述,那个地方到处都是那种长得非常美丽、标致的人,各种各样的食品补给应有尽有。
亲眼看到拉佩鲁兹先生提到库克先生的名字和天才时那种动情的样子,令一个英国人感到十分的满足,同时也会对拉佩鲁兹先生产生由衷的敬意。那个著名的环球航行家,他说,几乎没给那些沿着他的足迹航行的人留下任何可以填补和描述的空间。在和他们的交谈中我发现法国船队曾经到过桑维奇群岛,我问拉佩鲁兹先生,他在那里受到什么待遇。他的回答值得写出来,是这样的:“在我们航行于南部海洋的整个过程中,只有桑维奇群岛的人是无理由抱怨的印地安人。他们免费为我们提供食物,对我们所有需要之事均有助宜。”值得一提的是,在那些群岛中,澳维夷这个岛,(泽者注:夏威夷【Hawaii】当时叫澳维夷【Owhyee】。)这些法国绅士没到过。
法国人停留在植物学湾的那段短暂的时间里,他们船上的一位神父兼植物学家死了,下葬在港湾北岸。法国人刚走开,土著人就把安放在埋尸地点上面的一块小木牌拉了下来,并且把墓葬周围弄的面目全非。听说这件事以后,总督派了一队人马过去,并命他们将一个铜牌固定在墓葬附近的一棵树上,铜牌上写有铭文。下面就是从那牌子上抄下来的铭文内容:
Hic jacet L.RECEVEUR, E.F.F. minnibus Galliae Sacerdos, Sacerdos, Physicus, in circumnavigatione mundi, Duce De La Perrouse. Obiit die 17 Februarii, anno 1788.
(泽者注:此处长眠的是L.雷塞弗,方济会修士,神父,内科医生,于1788年2月17日,在参加由拉佩鲁兹指导的环球航行途中辞世。)
这个表示尊重的纪念标志是特别对拉佩鲁兹先生的一种回报。拉佩鲁兹先生在勘察加的时候,曾对去世的克拉克船长(泽者注:查尔斯·克拉克船长【Captain Charles Clarke】,1776年作为副指挥官,随库克船长从英格兰出发,进行环球航行,探查“北部通道”【即白令海峡】。库克船长于1778年确认存在“北部通道”后,返回他发现的桑维奇群岛【即现在的夏威夷岛】,当年冬天在那里因于当地土著人发生争执,被杀害,库克死后,克拉克接替指挥职务,于次年春天再度北上考察,经白令海抵达冰盖,然后沿俄国海岸到达勘察加半岛,并死在那里。)表示过类似的敬意,克拉克船长的墓当时也差不多被毁到和这个神父的墓一样的地步。和我们一样,法国人也不止一次的发现,有必要对植物学湾的土著人日盛一日的劫掠和侵扰行径给予严惩。他们也经常用步枪指着土著人吓唬他们,而且有一两次走火了,但没出人命。事实上,法国指挥官出于对本国政府命令的尊重,也出于对我们的安宁和安全的考虑,在这方面表现出了高度的克制和忍耐。(未完待续)
Charles Edgar Cl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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